2012年5月22日星期二

還是那冰

夏色燃亮,我只想到吃冰,刨冰。無奈感覺似是不一,在香港我沒有想到走到「甚麼甜品」吃雪花冰,硬是懷念在大阪的海市蜃樓之下,乍現的「」。應該是一種懷念,或是一種不似實際的回想,但」確實會使人胡思亂想。

六七八月,日本的祭典排隊上演。看過五個以上祭典的人也明白,除非是極具傳統特色,每個祭典其實大同小異,差在祈求甚麼,抬的是甚麼。反而永遠不會悶的,是祭典的小食攤檔,沒有魚蛋燒賣或碗仔翅,賣吃的都是特色小吃,或是時令的刨冰。一個外賣碗大的紙兜,堆滿粉雪的冰,然後那個哥仔唧上彷彿大量人造色素的口味,感覺看似不健康,那個汗流夾背的時候,卻是讓你心曠神怡。

對。明明那些橙味,蜜瓜味、士多啤梨味的糖漿的顏色,假得像蘇丹紅日落黃,你又會情願付出二三百日圓,還是滿足地吃,這是甚麼道理。記得那年夏天,針中野的商店街很熱,跑到那間街坊到不得了的小店,大嬸拿出一舊一舊冰塊,起勢地刨。那部刨冰機感覺很原始,那些糖漿又很化學,明明是食物安全的課題,卻又不自覺放進口。

原來你記掛著的,不是那入口即溶的口感,而是刨冰的「格、格」咬口,藥水般的糖漿的味道,還有那老舊店舖的氛圍,又或是祭典路上的喧鬧,都是熟悉的刨冰,一點點回憶著那個夏天的氣味。

這個夏天,連鎖便利店「LAWSON」也湊湊熱鬧,推出士多啤梨及咖啡刨冰,攪攪下會變奶昔,看似不錯。日本便利店的甜品系列之強,香港望塵莫及。莫說刨冰,我們童年回憶的思樂冰也死水一潭,叫人如何重拾當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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